【灿白】《无论何时向我》 短篇完结

  《无论何时向我》

 

 

BGMBMG在这啊~一定要戳~

上面不行戳这个

 

(中文歌词虾米里有)

 

现实向!!!

 

  文by十颗
  
  
  边伯贤下飞机之后还有点懵,长途飞行之后他觉得自己还在云中飘,无论坐多少次飞机他都会感到不适。机场里粉丝们已经坐好了迎接的准备,边伯贤不快不慢地在人群中行进。
  终于回到车上的时候他又戴上了耳机,很疲惫,他已经三十六岁了,不再年轻,依然爆满的行程让他越来越难以消化。
  他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僵硬又酸胀,得找时间去做个全身按摩了。
  他迷迷糊糊睡过去。
  梦里什么都没有。
  他在空荡的梦境中承受着烈日的曝晒,像是被人绑在交错的木架上煎烤。难捱,痛苦。
  半梦半醒,他哼唧了两声,皱着眉头,委屈,同时觉得愤怒。
  这三天睡眠质量明显下降还不是因为朴灿烈。
  要不是他半夜打个电话和边伯贤吵了一架,还边吼边哭,边伯贤是绝对不会整夜整夜难以入眠的。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产生的最严重的一次分歧。
  两人的固执不小心撞在一处就会产生这样的矛盾,他们之前也偶尔有差点踩到矛盾的临界点的时刻,而边伯贤总是会想方设法将话题引开,将理智拉回来。只是这次,也许是因为朴灿烈冲得不行的语气,或者是边伯贤莫名产生的“底线”和“原则”,导致矛盾爆发后都没有人愿意稍稍退后一步,更别提道歉了。
  那晚挂了电话之后他们就不再联系了,这下好了,估计是想把近二十年来积累的怨气一次性发泄干净,两人没有向任何一名成员或者经纪人透露他们的争吵,他们不希望任何人插手来化解矛盾。
  边伯贤这几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看见什么都想捶两下以展示自己的愤怒,他并不像平时那样有自信,认为朴灿烈一定会傻笑着来求和,就像他这次也绝对不会向朴灿烈暗示自己决定翻篇了不吵了一样,事实上他们确实是这样做的,没有任何跳过这次争吵的念头。边伯贤一边伤心地想好吧那就看谁拗得过谁,一边戳着盘子里的食物面目狰狞。
  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因为他挺喜欢朴灿烈的以前才会由着他胡来,不过朴灿烈之前也不会开过分的玩笑,更别说是这样擅自帮他做决定了,边伯贤发现,朴灿烈是经不起娇惯的,就是不知道认识十几年了他才意识到这一点是不是有些晚。
  边伯贤仅剩的意识只能让他在梦里痛斥朴灿烈,却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小心翼翼地抱入怀中。
  朴灿烈躲在中间这排座椅后面,好不容易把自己巨长的躯体挤进看不见的角落,想给边伯贤一个惊喜,没想到边伯贤刚坐进车中就开始睡觉。
  他们这次吵架让朴灿烈很慌张,朴灿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慌张过了,这让他仿佛是回到了十年前。
  
  那时候他才刚刚开始以一种十分明显的,区别于其他队友的心态去对待边伯贤。诚然他热情,又十分懂得珍惜每一位朋友,却是第一次意识到,他对边伯贤是非常不同的,谁知道他那些看似讨好粉丝的、与边伯贤拉近距离的话是在拼命暗示对方还是真的出于工作,他思考了很久,觉得是前者偏多。
  他的喜欢是慌张的。
  ——他慌张地跟随着边伯贤,生怕被他落下。他慌张地拉住边伯贤的手,生怕被别人抢先了。他慌张地告诉边伯贤“我相信你”、“我最喜欢你”,生怕迟了一秒就会让边伯贤难过。他还慌张地擦去边伯贤难得的眼泪,慌张地抛出自己都不觉得好笑的笑话,慌张地拥抱他然后马上松开,慌张地摸摸他的头、揉揉他的肩,慌张地掩饰自己慌张的心事。
  
  他的喜欢是慌张而恐惧的。
  
  他什么都想为他做,又明白自己能做的有限,他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却更害怕边伯贤走远,他觉得做什么都不合适,却一次又一次忍不住去触碰他、安慰他。
  他慌慌张张,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惊喜,又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他畏畏缩缩,紧紧揣着不可言说之事,紧闭着嘴,紧皱着眉。
  事实上他一直认为边伯贤的性格非常有男子汉气概,除了刻意装出来的娇气,他和“女性化”完全沾不上边,而朴灿烈面对边伯贤时贫乏的词汇只能让他想到,要把边伯贤当做姑娘来疼。
  他所在的国家并不允许同性恋,他从小到大都认为自己是要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的,所以他以为他喜欢边伯贤,就像喜欢一个女人一样想时时刻刻把他抱在怀里揉进心里。
  工作性质,他们常在演唱会后台脱得只剩内裤,他无数次和边伯贤几乎赤诚相见,看见边伯贤性感的、流着汗液的上半身,从身体比例来说非常美妙的长腿,还有长腿上的毛,再加上被内裤包裹着的彰示男性身份的部位,朴灿烈觉得——像喜欢女人一样喜欢边伯贤——这个比喻十分不恰当。
  边伯贤怎么会像个女人呢,他的身体是完美的男性躯体,他的性格不需要任何人刻意施舍的怜爱。
  朴灿烈困惑了,那么这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他慌张地思考着。
  直到边伯贤再一次向他展示仿佛没有骨头的手指特技,朴灿烈想起拥抱他时的感受——那都是在气氛非常令人激动、没有人会怀疑朴灿烈是出于私心时——柔软的,恰到好处的坚强和恰到好处的示弱,他柔软地包容着每一个人,也让每一个面对他的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他软软的,朴灿烈捏捏他,觉得心都要化了。
  
  所以才让人如此想要拥着他。
  朴灿烈右胳膊环着边伯贤的肩膀,将他的脑袋斜靠在自己肩上,再用左手牵住边伯贤纤细的手指。
  边伯贤已经陷入了熟睡,大概是身边有了热源,他不再觉得梦里的火热让他难以承受。
  他梦到了一些让他缓和下来的往事。
  
  大概是每一个备受瞩目的人都会收到与常人相比成倍数的善意与恶意,边伯贤作为一个南韩顶峰男团的成员,自始至终是明白这一点的。他丰满着自己,充实着自己,希望那些向他发射的恶意的人能够看见他的闪光之处,能够发现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但他总有被那些不问缘由的邪恶击垮的时候,他爱的粉丝被曲解,他的温暖被扭曲,他知道有人在帮他解释,那是同样爱着他的人,但又有多少不明所以的人会觉得——边伯贤作为一个爱豆根本不值得喜爱。
  他不想她们失望,他焦急却又没有任何破解之法——他明白的,成倍数的善意与恶意。
  他享受着如此多的爱,就要时刻准备好接受疯狂的恨。
  他不让自己的脆弱被发现,他和公司商量好之后发出了一条十分长的解释用的ins。因为那些龌龊的人总是认为,你不说,就代表你默认了。
  那么我告诉你我的恐慌、我的本意,你会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理解之意呢?
  他躺在床上关注着事态的发展,心里比谁都要着急,在卧室门突然被打开的那一刻,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手机屏幕关了——他害怕被人看出自己的不沉稳,他不想要任何人过度的安慰,因为他从不弱小。
  走过来的人是朴灿烈——
  朴灿烈把门关好了,没有坐在床边,而是直接坐在了木地板上,双手手肘撑在床上。
  边伯贤就这样躺着,然后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问,你来干什么啊。
  给你听一首我最近喜欢听的歌,朴灿烈把手机音乐打开了,然后两手抓着手机,像是握着话筒一般。
  温柔而俏皮的吉他声音传来,前奏之后,朴灿烈跟着女声唱起来:
  
  “无论何时向我奔来就好,”
  
  “亲爱的,我会一直在这儿。”
  
  “尴尬的岁月都已过去,”
  
  “我们一起度过春夏秋冬。”
  
  “……”
  
  “无论何时我都会拥抱你,”
  
  “我会紧紧拥抱你那颗不表达而又迟钝的心,”
  
  “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无论何时向我奔来就好。”
  
  说真的,唱女key对于朴灿烈这个低音炮来说实属为难,一点也没有温柔的感觉,边伯贤听他扯着嗓子卖力地演唱,还是非常准确地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安慰,支持,承诺,情谊之类的。
  好吧,看在你这样用心的份上。
  边伯贤总算是轻松了一些,他对着朴灿烈“求夸奖”的表情笑弯了嘴角。
  朴灿烈说,你以后万一有觉得难过啊不被理解的时候,就想想我对你唱的这首歌,一定有很多人想对你说这样的话。
  
  边伯贤很快就把这首歌还给了朴灿烈。
  这些每天写黑料的人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腻?
  边伯贤翻着那些胡编乱造的消息,又气又急,偏偏朴灿烈今天去了工作室,也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回宿舍。
  睡了个非常不安稳的觉之后,边伯贤在第二天早上非常急切地拿起了手机,希望昨天的消息都被刷下去了,没想到那种消息越来越多。
  他急坏了,朴灿烈是不是又躲在哪里哭呢,他一个那样心地柔软的人,一定会觉得很不公平又委屈吧,他一定因为无能为力而痛苦吧。
  边伯贤急急忙忙换好衣服、洗漱之后冲出房间,本想直接去朴灿烈的工作室,又觉得朴灿烈说不定回来了呢,便跑向他的房间。
  朴灿烈坐在书桌前写谱子。
  边伯贤冲进来,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朴灿烈看见是他,便冲他笑了。
  他的眼睛还是肿的,眼角还是红的,分明是哭过。
  边伯贤轻轻带上房门,走到他身边,坐下。
  这种事情经历多少次都是这样啊,它带来的伤痛从来不会减少,更别说朴灿烈的性格,他怎么会受得了那样恶毒的评论呢?
  边伯贤看着他红红的眼睛,觉得气恼,他什么也做不了,又为朴灿烈抱不平,他从来不是你们那般邪恶的人,同时又想要告诉全世界,朴灿烈多好啊,他有缺点,却从来不是恶人,他温暖又积极,你们能不能善待他,不要让他哭泣呢。
  总之一时间各种复杂的情绪一同席卷而来,对于刚刚经历了类似事件的边伯贤来说,他不能更明白朴灿烈此时的无助了,他一急,竟然哭了出来。
  朴灿烈擦去他的眼泪,自己却也跟着哭了。
  两个人沉默着哭了很久,仿佛只有相同的泪水才能表现出自己对对方的理解似的。
  后来还是边伯贤先停下来了,他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无论何时向我奔来,亲爱的,我会一直在这儿……”
  
  他不需要向朴灿烈解释他是如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学会了这首歌的,朴灿烈喜欢的、执着的他都无比了解。
  他还没唱完,朴灿烈又哭了。
  
  最深重的恶意从来不会回避他们,他们在这样的磨练中成长,互相舔舐伤口,被爱的同时被恨,强行解释的话这也算是个等价交换。
  
  朴灿烈慌慌张张地喜欢着边伯贤,战战兢兢地告诉所有人,边伯贤是最好的人。
  他恐惧,是因为他疯狂地想要把最好的人据为己有,而他明白这没有实际可行性。
  青涩的喜欢在冗长的生活中渐渐具化,朴灿烈有一天发现,他不再是那样慌张了,他的喜欢变了。
  退伍那天,他从军队里出来之后还没来得及看见边伯贤,几个好哥们张罗着一顿丰盛的晚餐。直到边伯贤结束行程之后匆匆赶来,他已经醉得将边伯贤肩膀上的脑袋看成了四个,他痴呆地喝着酒,和边伯贤碰杯,接受他的欢迎,他霎时间醒悟过来,他不再是慌张地喜欢边伯贤了,在对于他们来说最漫长的分别之后,他猛然惊觉,他从前的、如同未熟的果子一般带着酸味的喜欢,竟然沉淀、发酵成了香甜的爱。
  过程自然到找不出任何破绽。
  他喜欢边伯贤,到他爱边伯贤。
  好像从他们第一次相视而笑时起,他就会喜欢边伯贤,他就会逐渐将这喜欢转变为醇厚的爱意。
  
  他没有把握,他带着唯一可能让他赌赢的爱,向边伯贤表白。
  他约边伯贤在阳台上聊天——他们真的没法进行室外约会——然后告诉他,你不要慌张,也不要以为我在开玩笑,我爱你,不同于对这世上其他任何一个人的感情,我爱你。
  边伯贤先是盯着地面看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他竟然在这种冲击性的情况下冷静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问朴灿烈,你说这句话的意义在哪里?不会只是想告诉我吧?
  朴灿烈点点头,说,是的,如果你不想要我继续下去,就忘了这段对话吧,因为我也不知道怎样停止对你的爱。
  你他妈——边伯贤抖了抖,骂了出来,说话要不要这么酸啊?
  朴灿烈看着生动的边伯贤,又觉得——柔软到心都要化了,这是他长久考虑之后的一时冲动,他能够迈出这一步本就足够艰难。
  那万一——边伯贤眨眨眼睛,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我也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怎么办?
  朴灿烈知道边伯贤从不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尤其是朴灿烈如此认真的时候,他转头,看见边伯贤满眼的真挚,表情却是轻佻的。于是朴灿烈逗他——也不能说是逗他,他只是恰好期待着接下来的情景发生:“那你就亲我一下。”
  朴灿烈没说亲哪,额头眼睛或者脸颊,但边伯贤直接瞄准了他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之后说:“我都这样满足你了你还没回答我要怎么办——”
  然后他被拉进一场激烈的亲吻中。
  
  边伯贤没有和朴灿烈说过。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是坚强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但是——只要走过来的人是朴灿烈,他便会做好接受安慰和拥抱的准备,他享受朴灿烈的温暖和理解,正如他清楚朴灿烈一直期待着来自他的相同对待一般。
  他了解朴灿烈的所有,所以他没有和朴灿烈说过,他知道朴灿烈也明白。
  
  他们的恋爱是在漫长铺垫下、双方所有的纠结和不自信放下后开始的,于是长时间来,他们的感情都平淡而温馨。像是在漫漫人生路中遇见了一个等待多年的伙伴,他们有着相似的生活环境,从事相同的工作,他们不必过多言语,便会得到对方全部的信任和支持。
  边伯贤爱着这个人,他万分小心地抚平这个人的伤疤和褶皱,却毫不保留地在他面前展示着自己的优点和缺点。他们因爱而包容,因包容而更加相爱。
  他们甚至很少争吵,所有的争执都会很快得到解决,如果他们两人之间无法和解,便会拉上任意一个成员或者经纪人来帮助他们——他们的身边一直有理解他们的人。
  
  只是这次朴灿烈有些过分了。
  边伯贤刚到异国的第一个晚上,接到朴灿烈的来电,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个甜甜的晚安祝福,没想到迎来了一个带劲的晴天霹雳——朴灿烈向家人出柜了。
  甚至从来没有和边伯贤商量过。
  边伯贤没有做好准备,他还没准备好去面对那些因无知和狭隘产生的恶意,他更不想让朴灿烈受到伤害。他们都懂得这些可以说是没有缘由的坏是多么恐怖,而朴灿烈却天真地想要直面它们。
  边伯贤说自己无所畏惧,但他从来都做不到。
  他太害怕——害怕温柔的爱无法闯过尖利的恶毒。
  
  朴灿烈唤着他,他睁开眼,还没清醒过来,他忘记了自己还在和朴灿烈吵架,只是因为行程的劳累马上投入了朴灿烈的怀抱。
  ——柔软地,温顺地。
  朴灿烈搂着他的腰,笑着说,走吧,回家再睡。
  边伯贤哼哼唧唧地放开他,意识逐渐归位,但他却不想松开牵着朴灿烈的手,朴灿烈打开车门之前惊讶地发现边伯贤还牵着他,虽然没有很用力,却让朴灿烈无法松手。
  “等会再牵。”说着,朴灿烈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而边伯贤固执地说:“不行,我得牵着你。”
  如果朴灿烈问他为什么,他一定会说:“我都三天没见着你、听着你了,你还不让我牵这一会了?”
  但是朴灿烈没问,边伯贤并不想让这句话憋在肚子里,便还是说了出来。
  朴灿烈只好握紧了他的手,说:“好,好。”
  边伯贤这才满意地笑了。
  
  朴灿烈牵着他的手下车,等他站在地面上之后帮他整理了一下外套,接着便牵着手领着他走回家。
  他们从不在私下牵手——正如同他们至今还住在宿舍里,虽然朴灿烈的房间早就闲置了。
  私下牵手这一行为对于两个男人来说基本是等于在宣布关系了,从前他们都是心照不宣地避开所有可能被发现的机会。
  而现在,他们牵着手,直到走到边伯贤的房间。朴灿烈把窗户打开通风,他们在窗前坐下。
  没开灯,他们仅凭着小区里的灯光和冷色的月光辨认着对方的表情。
  松开了牵着的手,边伯贤首先发问了:“你为什么跟你家里人说?这样下去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何况你的家人真的能够接受吗?”
  “他们爱我,总会接受的。”
  “那这个世界上无缘无故痛恨着你的人呢?你知不知道同性恋这个词对于我们国家的艺人而言相当于毁灭性灾难?”
  “我并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我并不是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伯贤,他们总会知道这一切的,我会和你在一起一辈子——我知道你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公开只是时间问题,我想要在我们完全自主、正值壮年的时候告诉其他人。我想告诉他们,我们的爱不是苟且的,我们公之于世只是因为感情稳定下来了,我们没有、也不应该被这世界压迫而躲躲藏藏、遮遮掩掩。”
  “——我明白你所说的,但你知道的,我们的国家、我们的社会不会允许我们相爱。”
  “我时常不明白,为什么人们觉得相爱是天赋权力,而所爱的对象却不能自主选择呢?我怎么能知道我会爱上一个男人还是女人,用‘同性恋’、‘异性恋’甚至‘双性恋’这样的词汇来区别爱简直是对这感情的羞辱,这说明人们依旧是将性征与爱情强行黏合在一起的,而我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正如我不明白我们的爱情光明正大,我如此确定我们是相爱的,为什么一定要得到其他人的承认才能够继续下去呢?”
  “你要知道,你这是非常理想化的想法,其他人并不会因为你的看法而改变他们自己的。”边伯贤这样反驳他。
  但他本就只是想听到这样激烈的、不容反驳的话语从朴灿烈口中说出来罢了,就像朴灿烈也期待着边伯贤的一般,于是边伯贤马上接着说:“但你更要知道,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任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恶意的。”
  朴灿烈像是舒了口气,但紧接着他又慌张起来,他坐立不安,他突然站起来,说道:“我想对你说一些话,那个——无论、无论何时,向我奔来就好,亲爱的,我会一直在这儿。”
  朴灿烈的声音柔和而具有磁性,这首歌他念起来比唱起来要好听:“尴尬的岁月都已过去,我们一起度过春夏秋冬。”
  
  他突然跪下去——准确的说是单膝跪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边伯贤闭着眼睛都能想到他那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朴灿烈还在念着歌词:“无论何时我都会拥抱你,我会紧紧拥抱你那颗不表达而又迟钝的心,”
  
  边伯贤不满地念叨着你才有颗不表达而又迟钝的心,但还是好心等朴灿烈念完剩下的句子:“我会对你说我爱你,无论何时向我奔来就好。”
  
  “好了,结婚结婚。我同意。”边伯贤将左手伸向他。
  “等……等、等等,我还没说完!”朴灿烈急的汗都要出来了,“那个,我们的婚姻暂时还不能得到法律保护,甚至可能得不到大多数人的祝福,但总会有办法的——我们可以移民什么的——总会有办法的,所以……我爱你,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嗯,我愿意。”边伯贤期待地看着他。
  朴灿烈把绒盒打开,因为手滑,几次才拎出了戒指,全是汗水的手握上边伯贤的,再颤抖着将戒指套上边伯贤的无名指。
  相比之下边伯贤的动作就要流畅多了,他将盒子里另一枚明显比自己这枚大了一圈的戒指戴在朴灿烈的手上。
  他抱住朴灿烈,满足地叹了口气:“所以我们今后就绑在一起了。”
  
  边伯贤在他耳边轻轻地、轻轻地唱道:
  
  “我会对你说我爱你,”
  
  “无论何时向我奔来就好。”
  
  
  END.
  
  
  *文中所有歌词翻译来自虾米音乐。原作者中文译名为姜雅率。
  
  后记
  
  这首歌让我哭了很多次,于是想要把我的感动写出来。
  文中有些比较激进(也许)的观点,不接受的也不要来和我争执,就当我胡说八道吧。我并不想让所有人都和我想得一样,所以也请不要尝试用你的思想来同化我。
  总之是个暖暖的故事,写他们相恋、相爱。一切都水到渠成,不需多加言语,这就是我眼中的他们。
  如此理想化的结局,好吧,就当我做梦都希望他们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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